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,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挑剔。” 一如既往,陆薄言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,日程安排紧俏得连说一句闲话的时间都要挤才能有。
果然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呐。 在一个路口边,她看见一位老奶奶在摆摊卖手编的茶花,洁白的花朵,浅绿色的花藤,可以戴到手上当手链的那种,很受年轻女孩的青睐。
如果这个方法不能让洛小夕好受,那么,他也不会管这是不是趁人之危了。 《最初进化》
这个词,在苏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极。 苏简安在心里摩拳擦掌的组织措辞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问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对高尔夫一窍不通,那天怎么会跟着你哥跑去球场?”
拿过遥控器正要把窗帘拉上继续睡,她却突然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啊? 陆薄言看了看医生手上的托盘:“我来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点点头。 “知道了!”东子点点头,“哥,你再给我们点时间,我们一定给你把人找出来。”
“傻。”江少恺卷起一份文件敲了敲苏简安的头,“陆薄言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,会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?你收到花又不是你的错,他只会去对付送你花的那个人。你信不信?” 医生本来是怀疑的,但陆薄言消毒的动作很熟练细致,不输给专业的医护人员,她也就由着他给苏简安处理伤口了。
这是陆氏传媒公关的结果,她知道,或者说早就预料到了。 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
回到老宅,他以为苏简安会告状,可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不粘着他了。 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“欺压”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被搭讪太多了。” 洛小夕知道她挣扎也没用了,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把脸遮住,一出机场就冲上车,生怕突然有人叫“洛小夕!”。
苏简安依然没有察觉到这个游戏纯粹是一个针对她和陆薄言的阴谋,又在认真的在心里琢磨了一遍规则,然后拍拍手:“开始吧。” 苏简安猛地站起来:“小夕,你别怕,等半个小时,我马上就过去!”
屋内的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 都是四到十几岁的孩子,正是最天真活泼的年龄,被父母呵护得像个小天使,在十多种游乐设施中尽情嬉戏,欢声笑语飘进餐厅来。
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洛小夕看着苏亦承的背影,在心里叫了千百遍他的名字,可就是叫不出声来,她只能哭,额头麻得快要晕过去,抽气急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窒息。
苏亦承关上门,硬生生把那个“临”字关在了门外。 英国,和A市远隔重洋。
什么时候喜欢上洛小夕的,他不知道,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看见她在舞池里扭|动身躯的时候,那么开放xing感,却丝毫不像那些浑身风尘味的女人。 阳光透过他亲手挑选的米色窗帘,细细碎碎的洒进室内,他望着偌大的房间,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。
她的举动在苏亦承眼里无异于躲避。 在酒店里安顿好后,秘书来问陆薄言:“陆总,马上安排工作还是……”
只是这么一看,她还真的不像那种人。 电光火石之间,洛小夕脑海里那些无解的谜题,被一一解开了。
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 苏简安急了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恰好眼角的余光瞥见康瑞城从警察局走出来,她立即指向外面:“刚才你没有生我的气,现在也不准生气!康瑞城单方面纠缠我的,你应该找他算账!”
“你唱首歌吧!”苏简安想了想,说,“就唱那首《小薇》。” “等不及了?”陆薄言笑着,手亲昵的环上苏简安的腰。